“你们给我准备了一顿野餐么?”我还是忍不住问博罗米尔,目前我们正在接近伊锡利恩,照博罗米尔的说法,此次行动非常必要,又因为我刚刚在宫中过完我18岁的生日,接着就被博罗米尔拖出来,会这样猜想也是很正常的。
“野餐,你想野餐,这样的话早说啊!”博罗米尔在马上转过身子,眉毛拧得很纠结。
“不……不,我没这个意思,那么我们只是去……散散步?”
“啊,对,你不是不想去吧,我只是把这么多年的经验收集起来总结一边,得出结论是你自从十三岁那年以后一有空就往伊锡利恩跑。”
“……是吗?”
博罗米尔庄重地点点头。
“那话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叫出来?”
博罗米尔回过头来看我的眼神好像表达着“好想打扁你啊!!”的意思。
“啊……?”我不希望跟博罗米尔动手,那样肯定很麻烦。
“因为我看你脸色发青,所以支持你换换空气啊。”
“我啊?”我指了指自己,“脸色发青??这么严重??”
“对,待会你对着河水照照就晓得了。”
这家伙……肯定有阴谋!他绝对盘算好了要做些什么夸张的事,而且这种事有九成的可能性跟我有关。
“你觉得怎么样,父王给你办的亲生宴?”博罗米尔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我觉得这家伙就是想转移注意力。
“很好啊。”我实在拿不出什么更实在的形容。
“那米斯兰达呢?她不是给你敬酒了吗?然后她附在你耳边跟你嘀咕了什么?”
原来绕来绕去还是女人的事。
“她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我老实回答。
“你怎么回答?”
“我说有啊,随时都有。”
博罗米尔的表情就像刚刚吞下一块巨石。
“你就这么说了?看来我还破坏了你们的约会?”博罗米尔挑挑眉毛。
“是啊,刚才她来找我了,你肯定看到了。”
“看到了,真是个尤物,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叫出来。”
“……”我沉默了很久,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还是直接动手比较好。果然这家伙做事情的目的不能想得太深奥吧,他从来都是性情中人啊!
“对啊,米斯兰达就是当年给你送花的那位吧?”博罗米尔又说。
“那个送花的?当年是哪年?”
“你糟糕了啊你,未老先衰啊,这么美的姑娘你应该记着她,就是那个你以为是刺客,结果送了一大束紫罗兰给你的那个绿眼睛的姑娘啊!”
“是她……??”
“你竟然不记得?真的假的?她可是当场就发话了啊……‘期待你的成长啊’!”
“话说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因为她实在令人惊艳啊!”
“所以如果我搞不定你就准备接手了是不是?”
“我当时是这么打算来的,不过过了这么多年形势越来越严峻了啊,”博罗米尔用一只手直直地指着我,“我们家就指望你开枝散叶了,刚多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放——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你干什么用的!!你快点给我娶妻生子遂了父王的心愿吧!!”
“你开什么玩笑,娶妻生子什么的那是没事可做的年轻人为了讨好父辈做的事,那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凭什么认为跟我有关系啊?”
“不是有没有关系的问题,弟弟啊,你也到了这个年龄了,该去体会人生的乐趣了,那么多情书里随便挑一封去赴约,对你而言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嘛。”
“可是……”
“我知道你一向认真,不过老是这么认真人生岂不是太无趣了,你看米斯兰达,十足的尤物一个,人家可是从五年前就在等你哦,一片热忱天地可鉴啊,你是不是要考虑下多少回应人家一下?”
“……那你还把我拉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过不需要很久,你就知道这么做是必要的!”
我知道博罗米尔有很多经验可以提供给我借鉴但是……我真的对他那套对付女人的理论完全没有兴趣,这倒不是否定他的意思,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大概从我十六岁那年,这种分歧就越加明显,也许越成长我跟兄长之间志趣不和的地方就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吧,不过我认为这倒不是什么坏事,我不认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的话就一定会导致两个个体之间变成对立关系,相反,博罗米尔很神奇地表示出对诗歌和音乐的兴趣,虽然只是偶尔,不过又一次我跟博罗米尔坦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离开刚多游历中州成为一名吟游诗人,博罗米尔破天荒地没有嘲笑我,而是相当认真的说:“哎……我也想跟你去啊……”其实他的意思是,刚多呆腻了,也想去更广大的世界看看吧。
我们一路沿安达因河北上,渐渐进入伊锡利恩的地界,很难想象仙境般的伊锡利恩就坐落在影山的山脚下,莫都的城墙下,一想到有可能有奥克斯在伊锡利恩德芳草树丛中活动我就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脚底涌到头顶,这件事是所有刚多人所公认的不能容忍。
我们沿河慢行,我倒是没想真的跑去河里照照自己有多憔悴,其实这件事我跟博罗米尔心照不宣的都明白,我知道最近父王为何有时候会唉声叹气,我有听侍从们和宫女们谈起,其实大家都这么认为,博罗米尔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大家都觉得他变得冷漠了,可我完全没去注意到这点,也许我到了二十多岁也会变得冷漠吧。
我们进入森林,我跟着博罗米尔不紧不慢地走,马蹄落在厚厚的草甸子上几乎没有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博罗米尔落后于我,变成我在前面了,不过无所谓,我们俩都不至于在伊锡利恩迷路什么的。
半空中传来鸟儿叽叽鸣叫的声音,扑朔朔振翅膀的声音久久在林间回响,小道边的灌木丛突然窜出一只红色的狐狸,它躲在灌木丛下看着我们骑马而过,博罗米尔突然阴测测地说:“你居然对着一只狐狸微笑……”
“怎么可能……!!”我立刻回过头去予以坚决反驳。
博罗米尔用被巫王刺了一剑然后被勾魂的眼神和口气说:“你居然因为一只狐狸脸红……”
“鬼脸红啊!!”
“你居然因为一只狐狸失态……”
“闭嘴!!!”
“你居然因为一只狐狸咆哮兄长……”
“你有完没完!!”
我决定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要转过头去跟这家伙说话,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什么事发生,虽然是在伊锡利恩但我总感觉这不太安全,难道这种感觉也是因为博罗米尔?
就这样静默着走了一段路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扭过头去:
“到底是要……”
背后空无一人。
明明刚才博罗米尔就在我背后安分地骑着马,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完全听不到他突然离开的声音,不,主要是,他根本没理由突然离开吧??
所以这出突然失踪是什么概念?我和我的马在这铺满落叶的空地上毫无目的地打转,头顶时常还有落叶落下来,一声轻响落在头发上。
我的马在原地兜着转,蹄子噗噗地踱着地面,我总觉得这畜生似乎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因此心里难免开始不安起来,我集中起十二分的注意力观察周围,视线在叶片和树干之间来回搜索,但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如果是奥克斯的话,不会隐蔽地这么完美的吧。
毫无预兆的,我被人扑到了,那人像是从天而降一样,突然落在我身上,把我整个人从马上推下去,我和袭击者一起滚落在落满枯叶的地上。那家伙好像早就计划好了一样上来就用胳膊掐住我的脖子,我一边挣扎着站起来一边往后使出肘击,朝那人的肋骨猛捅,那人嗷的一声捂住侧腹连连后退,我立刻抬起腿准备对准他的脖子踹过去,结果又被人从后面抱住,乘着我手脚被束缚的时候,刚才那个差点被我踢的家伙立刻一拳砸在我的脸上,作为条件反射我的两腿立刻超前踢过去,那人嗷一声倒下,难道说,我踢中要害了么……
我开始猛踩那个从背后困住我的人,一边踩一边用扭过身用胳膊肘朝他脸上猛击,那人吃不住痛终于放手了,我立刻拔腿就跑,茜西不见了,它去哪了?这是树林子梨突然跑出很多人,他们身披墨绿的斗篷,兜帽遮住的脸,露出来的下巴和嘴可以判断出都是壮年男子,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我会在伊锡利恩被人类伏击?这世道难道已经堕落成这样了吗?
总之我绝对要突围。
有个人挥拳向我袭来,我一闪身夺过他,同时抓住机会一拳打倒紧跟在他身后的男人,男人倒地后,我从他身上跳过去,左右各有两个人包抄过来,我只能不顾形象就地一滚,让那两个人狠狠地撞在一起,声音可真响。结果我的左脸又挨了一拳,我看也不看就顺着拳头的来路打回去,然后揪住那人的衣领做支力点抬腿侧身一扫将一个打算从背后偷袭我的家伙踢倒在地。然后借力将被我揪住衣领的家伙摔出去,这样又砸到一个人。结果我的屁股被踹了,还是被人偷袭到了!我立刻才转过身弓起背抱住那人的腰往前冲,直到感觉又撞倒了好几个人,才松手。这是有人抱住我的小腿好像试图把我搬倒,我立刻抬脚踹过去,可是后面又扑上来一个人且住我的脖子,接着第二,第三个人一同围过来钳制住我,无论我怎么挣扎,脚上还是被系上了绳套,抱住我的三个人突然退开,有人在拉拽绳子,于是我无可奈何地摔倒在地,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拽着我往上拖,于是我变成头朝下脚朝上,被倒吊在半空中,看来绳子是系在树上的。
血朝着头顶灌下来,我眼花缭乱了片刻,感觉视觉都变得沉重了,一个只露出嘴的男人绷着脸靠过来,他的下巴上留着稀疏的胡子,我想他绝对不超过四十岁。
“要抓到你真不容易啊。”他用超乎我想象的轻松口吻说,好像刚才仅仅是完成了一场艰难的狩猎。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我质问他,不行……连讲话都很难受。
“不想干什么,只要你完成一件事。”
我用充血的眼睛狠狠瞪着他,男人不以为然,他向一旁的手下点点头,那个手下立刻走开,片刻后,他又出现了,端着一个白色的像是多层蛋糕的东西来到我面前,把插在最上层的蜡烛凑到我眼前。
“吹了蜡烛吧。”男人说,我突然觉得这声音很耳熟。
“吹了……”
“对啊。”男人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天不是您十八岁的生日吗?”
“你是……”
男人退后一步,然后他和他身后的所有人齐刷刷地摘下兜帽,一齐喊道:“生日快乐——!!法拉米尔殿下!!”
“哎?”
为首的男人正是胡克,我还认出了贝里冈德依旧腼腆的面庞,话说我刚才打他了吗?
“您踢得克真是地方啊,法拉米尔殿下。”桑德拉一脸扭曲的笑,“我要是断子绝孙就让我父母来找你负责!”
“噗……哈哈哈哈!!”我不禁大笑出声,桑德拉脸都绿了。
“吹了它吧,殿下!”胡克又把蛋糕凑上来,“这个蜡烛上有十八个圈圈,那可是博罗米尔殿下亲手刻出来的!”
“博罗米尔呢?”我努力扭着脖子。
“待会您就能见到他了,快吹了蜡烛吧!”胡克兴奋得满脸发红。
于是我鼓起腮帮子猛吹一口气,别说蜡烛了,连胡克额头上的几根卷毛都被吹得向后掀起来,胡克闭着眼睛好像面临着大风暴一样,我和他身边的人都爆发出一阵大笑。
接着我感到我在往下降,难道要头着地吗??但紧接着我整个人就被神奇地倒过来摆正了,而且坐在两个人的肩膀上,被人稳稳地扛着。
“走喽!”胡克跑在最前头,然后我们就跟着他往前走,我身边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唱起来:
“白城的法拉米尔哟~今年十八岁~白城的法拉米尔哟~英俊又潇洒~只要出现大街上,一定会被姑娘追,只要回到寝宫里,如山情书等着拆,骑马过平原,金发随风飘,白城姑娘们,要嫁就乘早!”
“喂!!这什么鸟歌!!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准唱!!喂!!不准唱!!听到没有!!我命令你们——”
根本没人听我讲话,唱歌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把我的声音都盖过去了,任凭我怎么翻白眼大喊大叫,他们只是越唱越大声,所过之处惊跑飞禽走兽,真是凶猛。
很快我们就来到一处临河的空地,博罗米尔和茜西都在哪,博罗米尔一看到我就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张开双手:“法拉米尔!”
“哇!”我竟然词穷了……
大家把我和蛋糕一起放下来,博罗米尔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怎么样,打得够爽吧!”
“连你一起打会更爽!”
“蛋糕不错吧!”
“一看就是出自你手!”
“曲子也很不错吧!歌词是我组织大家写的哦~”
“你实在不是一般的欠打啊!!”
博罗米尔哈哈大笑,我们两个不遗余力地给了对方一个熊抱,然后松开对方。
“博罗米尔。”我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服说。
“什么?”
“谢谢你!”
“噗……哈哈!”
有人递过来两杯巴洛特烈酒,我跟博罗米尔各拿一杯,然后狠狠地碰了一下杯子,酒水撒到了袖口上,然后我们俩仰起脖子一干而尽,等我满把空杯子展示给周围的人时,他们都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生日快乐,弟弟。”博罗米尔微笑着说。
“谢谢。”我举了举手中的空杯子。
“喂!蛋糕可以吃了吧!”胡克一副“我憋不住了”的饥渴模样,“法拉米尔!你真该来看看这蛋糕!但愿它真的能吃!”
“废话!”博罗米尔大步朝蛋糕走过去,然后坐下来,我在他身边坐下来,其余人则围成一个大圆,中心就是那大蛋糕。
“这蛋糕怎么了吗?”我指了指蛋糕。
“哦,我们为了要尽量少带东西,所以决定把吃的都堆在一起,里面有火腿啦,烤鸡啦,奶油啦,布丁啦……总之……我们用面粉把这些吃的和在一起,酒另外带,怎么样,这个主意是不是很不错??而且,法拉米尔,你仔细看,不觉得这蛋糕像什么吗?”
“这样看的话……有点像米纳斯蒂里斯……”
“好极了!”博罗米尔一拍掌,“只要把它切开,就是一个能吃的米纳斯蒂里斯了!”
“你出的主意吧?”
“不,这是我们大家想很久想出来的,赶快尝尝吧!”博罗米尔一挥手,早就等着吃蛋糕的人们立刻“耶~!”地欢呼起来,然后大家挪着屁股离蛋糕近一些,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始挖蛋糕。
我掏出我的短刀挖了一块,这一块只有蛋糕其它什么都没有。博罗米尔举起他的那一块喊道:“看!火鸡腿!!”
“煎鸡蛋!”桑德拉举起他的蛋糕,那煎鸡蛋早就不成样了。
“猪尾巴!”
“鸡腿!”
“只有蛋糕……T T”
“通心粉!”
“这啥?西红柿!没熟吧喂!谁放的!!”
“这是个苹果……”
很快有人开始大快朵颐,大嚼特嚼,吧唧吧唧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来。我也开始吃我的蛋糕。博罗米尔把他的火鸡腿一口吞,然后又用刀子去挖,,插了一个腊肠,我是觉得难得这蛋糕上面白色的奶油涂得这么漂亮,瞬间就被一群人狼吞虎咽地破坏掉了。
“倒酒啊!倒酒啊喂!”特里莫德尔抹了抹嘴巴大叫起来,话说我也渴了,我转过头去问博罗米尔:“酒呢?”
“树下,”博罗米尔显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还有麻袋里一大堆杯子。”
我站起来走向树下,果然看到哪里放着一个酒桶和一个白色的麻袋,于是两手抓住酒桶的边缘,咬牙把它提起来,等我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博罗米尔也过来了。
“我来搬杯子。”博罗米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酒桶太重了,我也就不客气了。
我跟博罗米尔把酒和杯子挪到人群边上,立刻有人站起来舀酒,我从博罗米尔手里接过杯子装满,递给桑德拉。
“殿下……这事就不劳烦……”
“不,应该的,为了那一脚。”
我笑了,桑德拉也笑了,博罗米尔又装满了一杯酒,我跟桑德拉碰杯,一口气喝光酒。桑德拉晃啊晃的满足地回去了。
接着是胡克,我们俩除了碰杯什么也没多说,不过从头到尾都笑得很灿烂。
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过来跟我敬酒,跟博罗米尔敬酒,这次我是赖不掉了,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干,博罗米尔一喝多,又开始往脸上倒酒,而且看得出来倒得挺开心。
不过我有注意人头,等到蛋糕边上一圈的人都敬过后,我丢下水瓢走到原来的位置上坐着,博罗米尔举着杯子说:“不喝啦……?”
“你继续!你继续!”我朝博罗米尔挥挥手,博罗米尔歪着头想了片刻,还是决定走回我身边坐下来。
很惊人的是,蛋糕已经被消灭掉一半以上了,我几乎都没怎么吃。老实说看到“米纳斯蒂里斯”被吃得只剩残垣断壁是有点触目惊心,我用短刀挖了一块奶油多的纯蛋糕然后高高举起喊道:“白城万岁!”然后一口吞掉蛋糕。手里还有蛋糕的都举起蛋糕一齐喊道:“白城万岁!”
博罗米尔递给我一杯酒,我发现又有人在给大家舀酒,很快又变得人手一杯,博罗米尔高举酒杯喊道:“为刚多!”
我举起酒杯喊:“为米纳斯蒂里斯!”
胡克喊:“为自由!“
“干!“
最后这句是大家一起喊得,所有人举起酒杯往中间一碰,酒洒得到处都是,然后所有人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光酒,接着又爆发一阵喝彩。
“喂!喂!”博罗米尔试图吸引大家的注意,“你们猜猜陛下给法拉米尔的十八岁生日送了什么礼物?”
“赏了很多金子吧?”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语。
“天鹅绒的袍子?”
“美女?”
“钻石?最好是祖母绿!”
“我喜欢玛瑙红!”
“戒指!就是那种镶嵌着珠宝的……”
“挂坠?”
“对了!”博罗米尔指着贝里冈德喊道,本来只是小声说出答案的贝里冈德吓了一跳。
“什么?”胡克伸着头问。
“是什么?”
“拿出来吧,法拉米尔。”博罗米尔拍拍我的肩膀。
我无奈地笑笑,然后伸手从衣襟里面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挂坠,然后取下来,拿在手上举高好让大家都看到。
“那是什么呀?”
“树?”
“是树吧?莫非是……”
“没错,就是圣白树。”博罗米尔微笑着点点头,“这就是父王送法拉米尔的生日礼物。”
我往前挪了几步,将象征刚多的白树,真银制的小小白树,放在蛋糕上方,就在本来应该是“米纳斯蒂里斯”顶层的地方,银白的枝叶柔和地伸展开,细细密密地交织,编织成繁复的样式,在微风吹拂下,银白的小树轻轻摆动,枝干银光烁烁。
“好想看圣白树开花啊……”不知是谁这样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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